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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反锁房门,摊开产婆手记残页。借着手电筒的光,他看清最后几行被血渍晕染的字迹:
...主家强夺紫河车封入陶坛,产妇哭嚎三日不绝。及至中元,雷劈祠堂,见黑气入坛...今逃至...
后半截纸页被撕去,边缘残留着齿痕。沈墨突然注意到手电光斑里的尘埃悬浮不动,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数字停滞在03:33。
小蛇从领口游到手背,尾尖指向衣柜。当沈墨握住房门把手时,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黄铜把手表面结满霜花,内侧却烫得惊人。
衣柜镜面蒙着层水雾。沈墨刚抬手要擦,镜中突然映出母亲分娩的场景:接生婆的银剪刀剪开的不是脐带,而是纠缠的蛇身。浑身青鳞的婴儿睁开竖瞳,产床上母亲的腹部竟变成半透明的蛇蜕。
当年就该把你溺死在陶坛里。
沙哑的男声在耳后炸响。沈墨转头看见父亲直挺挺站在床边,七窍不断涌出透明小蛇,手中握着的正是祠堂那把剔骨刀。
电子钟突然疯狂跳动。沈墨撞开窗户跳进后院,泥地里突起的树根将他绊倒。怀里的黑陶坛滚进枯井,井底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当他摸到井沿要起身时,满手抓到的却是湿漉漉的长发。
七具女尸正从井口爬出。
她们全都穿着母亲的碎花衬衫,浮肿的腹部被粗麻绳勒出鳞片纹路。为首的女尸咧开淌着泥水的嘴,吐出半截泡发的红绸——正是当年绑在婚轿上的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