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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突然变得烫手。沈墨想起昨夜照片里蛇头人身的怪物,后腰胎记开始灼痛。当他翻到粘着胎膜的那页时,窗棂陡然暗下,无数蛇影在毛玻璃外游弋。
黑陶坛在此时发出呜咽。
沈墨这才发现箱底还有夹层。掀开隔板时,三指宽的青瓷瓶滚落,标签上尸油二字被划掉改成香膏。压在下面的黑陶坛比祠堂那个小一圈,坛口封泥嵌着母亲常戴的银杏叶银簪。
坛身突然渗出琥珀色黏液。那些胶状物在箱盖表面游走,渐渐凝成母亲的面容。肿胀的嘴唇一张一合,淌下的黏液在地面汇成字迹:阿墨快逃。
娘沈墨伸手要触,黏液突然沸腾。母亲的脸扭曲成痛苦表情,眼眶里钻出细小的白蛇。那些蛇身纠缠着组成新的字迹:看窗子。
毛玻璃上的蛇影已聚成清晰人形。沈墨抄起产婆手记要逃,箱底突然窜出条透明小蛇。那东西闪电般钻入他袖口,冰凉的蛇身贴着静脉游向心口。
阁楼门在背后轰然闭合。
沈墨跌坐在满地白绫间,看着黏液字迹继续变化:他们用童尸炼油封坛。小蛇从领口探出头,信子扫过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窗外的蛇影开始叩击玻璃,裂纹逐渐延展成生辰八字——正是黑陶坛底刻着的日期。
当第一块玻璃碎裂时,沈墨抓起瓷瓶砸向窗棂。腥臭的黑色液体泼洒在蛇影上,引发凄厉的嘶鸣。趁机撞开活板逃到二楼时,他听见阁楼传来箱盖开合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模仿人类翻找资料。
父亲的卧室弥漫着中药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