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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石蛇的嘴一张一合,掉出半截烟卷——正是父亲惯抽的大前门,把陶坛...供到神龛...
沈墨的耳膜突然刺痛。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变异,脖颈拉长成蛇形,后腰浮现出逆鳞胎记。雨幕深处亮起两盏红灯笼,八人抬的花轿破雾而来,轿帘上缠着的活蛇吐出十八根猩红信子。
当第一声鸡鸣撕开雨夜时,沈墨正跪在祠堂门槛外。供桌上的黑陶坛完好无损,坛口飘出的烟雾凝成母亲的笑脸。满地纸钱无风自动,拼出新娘归位四个血字。
檐角铜铃突然齐鸣。沈墨抬眼看见梁上悬着七盏白灯笼,每盏都映出不同年龄的母亲。最末那盏灯笼里,临盆的母亲正在撕扯自己的肚皮,青鳞蛇尾从裂口处缓缓抽出。
要赶头炷香啊...
晨雾中传来老太婆的叹息。沈墨回头看见山路尽头跪满村民,他们叩首的节奏与蛇信吞吐同步,每个人的后颈都钉着青铜镇魂钉。
怀里的黑陶坛突然轻颤,涌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混着胎膜的乳汁。沈墨跪爬着蹭过门槛时,听见地砖下传来指甲刮擦声——那声音从祠堂深处一直蔓延到他跪着的青砖,最后停在他的膝盖下方。
供香插入铜炉的瞬间,沈墨看清了祠堂全貌。神龛上没有牌位,只有盘成八卦阵的蛇骨。正中央悬着的翡翠镯子沾满血污,内侧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生辰——正是今夜子时。
阁楼木梯第三阶的吱呀声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沈墨攥着从祠堂供桌下摸来的铜钥匙,腐坏的梯板在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父亲昏迷前用血在床单上画的路线图正在口袋里发烫——那歪斜的线条最终指向阁楼东北角的樟木箱,旁边标注着癸酉年祭河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