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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可记得庄头李瘸子我突然开口。杜氏愣怔间,见我左手执笔在墙上勾画,起承转合竟与右手字迹无二。
斑驳墙皮簌簌落下,渐渐显出《阿房宫赋》的狂草——是当年扮作小厮替母亲领月钱时,躲在账房窗外偷学的左手书。
杜氏看着女儿沉静地写着字,心中既无奈又激动,我儿......为娘让你受苦了。
会试前夜,柳王氏亲自送来参汤。翡翠镯子碰着青瓷碗叮当作响:慈哥儿这手...唉,真是天妒英才。
我垂眸饮尽,待脚步声远,转身将汤药吐进歙砚。
三场策论,我以右腕悬绳左手执笔。答河工疏浚策时,我将幼年疏通田渠的经历化入文中,手腕渗出的血珠竟与民生多艰的朱批重叠。
最后一场诗赋题为《咏残梅》,我望着自己扭曲的右臂,挥毫写下:折骨犹存香彻骨,碾作尘泥更护春。
放榜那日,柳府正忙着给柳源冲喜。柳王氏请来九十九盏长明灯,却见门童连滚带爬闯进来:会...会元!慈少爷中了会元!
我扶着母亲迈进正厅时,柳源打翻的药碗在青石砖上漫成血泊。
不可能!柳王氏扯烂了帕子,右手都废了...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