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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荷包绣着并蒂莲,穗子却是罕见的靛青色——与三日前马鞍暗格里发现的毒蒺藜同色。
春深似海,我每日寅时便往藏书楼温书。这日抄录《历代名臣奏议》时,忽见砚中倒影晃动。
少爷快走!藏书楼当值的小厮突然撞开门,马厩走水了!我奔至中庭时,正撞见柳王氏抱着嫡子哭喊:源哥儿惊马了!快拦着那疯马!
混乱中,我感觉有人猛推我后背。踉跄扑向发狂的枣红马时,我看清攥着马鬃的正是柳明璋。
电光石火间,铁蹄踏碎我右臂的刹那,我听见柳王氏的冷笑混在骨裂声里。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知道这次我也没办法反抗了。
床前医馆大夫摇头,他知道离会试就这几天了,这手伤到骨头至深,得半年才能痊愈啊。
我面上不悲不喜,正盯着案头将谢的辛夷花。杜氏跪着哀求再请名医,却被主母的丫鬟打发:残废之人,也配用百年老参
夜深人静,我咬断绷带,从妆奁底层摸出块黢黑的石片。七岁那年被嫡支孩童推进溪涧,我就是用这石片在左掌心刻下忍字。
月光爬上我渗着血的右臂,映得案上《寒砚集》血迹斑驳——那是摔倒时护住的会试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