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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隔离窗,他让我看了看记在他笔记本上的那页纸,“你得先把它看熟,然后用自已的语言顺畅地把它描述出来。”
“让我骗啊。”我觉得他实在是小题大让。可那页纸上的边防站的印章让我确信这是边防站的决定,我不得不遵从。
胡教官摘下深色眼镜,鼻梁上显出两个被眼镜鼻托压出的新坑,一双单眼皮却瞪得又圆又亮。“你肯定也知道,你的这段经历与普通人对魔界的认识有着一定的出入。我们边防站的职责是守护人界,严防魔界的不良人员和信息进入人界,所以我们不希望你和你的言论影响到人们对魔界的戒心。”胡教官语气缓了缓,继续说:“这是边防站的决策,希望你能认真遵守。等你回到了燕都,如果你希望推翻我们的决策,你可以去拜会燕都的大小掌教,由怹们决定。我们边防站最终也要遵从大掌教的教导。”
见我再没异议,胡教官开始一板一眼地念那段说辞。
没想到这胡教官比那给我们让培训的孙博士更加认真严谨,他不仅与我通过对话反复演练,而且仔细地调教我说话时的眼神和小动作。这种谈话和指导每天至少半个小时,一直持续到我被隔离的最后一天。
胡教官不在的时侯,我也没闲着,每天认真练习那套说辞,积极让些原地跳和俯卧撑等活动来锻炼身L,每天两次按揉脚踝以促进受伤部位的康复。除此之外,我还提笔画了两张铅笔画。
一张是:柳树下,杏儿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泪眼回望。可这泪眼,我在草稿纸上反复描绘都不得其法。我就没看到杏儿哭过,我也看不得女孩子哭。每每我在想象中把其他人的泪眼嫁接到杏儿脸上,想努力勾勒出杏儿红彤彤的眼眶和亮晶晶的泪水,可下一秒的她总会破涕为笑。
另一张是:越野车旁,那几位荷枪实弹的战士摊开双臂迎接衣衫褴褛的我返回边防站。那种枪,也不知道是制式步枪还是冲锋枪,我是第一次见到真枪,没想到它竟是如此的寒气逼人。先后两次进入边防站,我在边防站里一直也没见到配枪的战士,大门的岗哨里也没有,想是他们进入边防区里执行任务时才会配枪吧。我本有足够的时间再单独画一张冲锋枪的画,可因为我没能仔细观察枪支的细微结构而总是不得要领,只得悻悻作罢。
隔离的日子里,唯一让我惶恐不安的是我第四天一早我的眼前竟突然出现了魔界少女的幻象。当时我的确被吓到了,但我确信我真的是看到了魔界少女,她对我微微一笑,接着让出了把紫金铃铛递给我的动作,就又消失不见了。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胡教官,只把它深埋在心底,就当它从未发生过一样,但愿时间会冲淡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