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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猛地捂住嘴,眼泪砸在肚皮上,滚烫。
上次我们回去看,那声音继续说,带着点得意,像以前每次跟她争地质数据时的样子,我用尺子量了,是七点三厘米,不是七厘米。里面还卡着半片槐花瓣,是你那天掉的。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膝盖上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却笑着。肚子里的力量轻轻动了动,像林野以前在她哭时,笨拙地拍她后背的样子。
还有,那声音又响了,带着点温柔的哄劝,幽影谷的四叶草,你夹在速写本第37页,我看见了。那天你蹲在石缝前,阳光落在你发顶,像撒了金粉——我一直没告诉你,那天的你,比四叶草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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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永不褪色的纹路
五年后的祁连山脚下,苏晓晓蹲在帐篷旁整理地图,帆布帐篷的阴影刚好遮住她隆起的肚皮——那弧度和三年前在槐树下时几乎没差,只是皮肤被撑开的地方,隐约浮着淡绿色的纹路,像极了槐树叶的脉络。
左边那条峡谷,阿爸说有山神守着,不能大声说话。同行的藏族小姑娘卓玛抱着转经筒,眼睛瞟着苏晓晓的肚子,小声问,姐姐,你肚子里……真的住着人吗
苏晓晓低头笑了,指尖轻轻按在肚皮上,那里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起伏,像有人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掌心——是林野在回应。不是住着人,她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阳光把雪顶照得发亮,是住着很多故事。
三天前,她们在峡谷入口发现了刻满符号的石头,卓玛的阿爸说那是山神的警告,必须用酥油和青稞献祭,否则会遭报应。苏晓晓却认出,那些符号和幽影谷祭祀柱上的花瓣纹有几分相似,只是线条更粗糙,像初学刻痕的孩童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