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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卖那天，苏晓冉的曲奇和柠檬挞卖得最好。她站在摊位后，给甜点装袋时，顾屿就站在旁边，帮她递盒子、找零钱，偶尔偷偷往她手里塞颗水果糖——知道她站久了会低血糖。有个学妹指着曲奇问：“学姐，你的曲奇怎么比别人的甜一点？”
苏晓冉笑着看了顾屿一眼，声音温柔：“因为加了点特别的糖。”
顾屿在旁边补充：“是心意牌的糖，甜度刚好。”
我站在摊位不远处，看着他们被围在买甜点的人群里，阳光透过雪落在他们身上，苏晓冉的发梢沾着面粉，顾屿的袖口沾着黄油，两人相视一笑的样子，比刚出炉的曲奇还暖。原来有些心意真的不用明说，就藏在“多烤一份”的甜点里，藏在“特意调低两度”的烤箱里，藏在熬夜陪烤的暖光里，藏在咬开饼干时，那点甜甜的碎光里。
义卖结束后，苏晓冉把剩下的柠檬挞递给顾屿，挞上用奶油画了个小小的烤箱，旁边写着“谢谢修理工”。顾屿接过挞，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用银线绕的曲奇挂件，边缘弯弯曲曲，像刚出炉的样子，挂坠上刻着个“冉”字。
“这个送你，”他把挂件挂在苏晓冉的包上，“以后烤甜点没灵感了，看看它，就当是我在催你‘该烤新的啦’。”
苏晓冉摸着挂件，忽然踮起脚，往顾屿嘴里塞了块曲奇：“甜吗？”
“甜。”顾屿咬着饼干，眼睛亮得像落了糖霜，“比所有甜点都甜。”
我看着他们站在飘雪的烘焙房门口，手里的甜点冒着热气，影子被暖光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忽然觉得，烘焙房里的甜暖时光，从来都不只是烤箱的温度。那些藏在面粉里的关心，融在黄油里的心意，混着巧克力的心动，还有此刻笑声里的温柔，都是更动人的甜，会留在舌尖，也会留在心里，永远都带着暖暖的余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