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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冉看着烤箱，又看看顾屿冻得发红的鼻尖，眼泪掉得更凶了：“你怎么不戴围巾？外面雪那么大。”
“着急出门忘了。”顾屿挠挠头，从口袋里摸出袋蔓越莓干，“给你，你昨天说蔓越莓不够了，我绕去超市买的。”袋子上还沾着雪，化了点水，把包装袋弄湿了一小块。
那天晚上，烘焙房的灯亮到凌晨。苏晓冉烤曲奇，顾屿帮她看火候；苏晓冉打发奶油，顾屿帮她洗模具；苏晓冉累了，顾屿就泡杯热可可，用她的向日葵保温杯，加两勺糖，是她喜欢的甜度。暖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弯腰揉面团，一个站着递烤盘，动作默契得像排练过无数次。
凌晨三点，最后一盘曲奇出炉，苏晓冉把曲奇装进盒子，忽然想起什么，从烤箱里拿出块单独烤的小饼干——是用爱心模具做的，中间夹着块融化的巧克力，像颗藏在心里的甜。她把饼干递给顾屿，声音轻轻的：“这个给你，谢你搬烤箱，还陪我熬夜。”
顾屿接过饼干，巧克力还热着，烫得他指尖缩了一下，却紧紧捏着没松手。“苏晓冉，”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其实……我修烤箱不是因为社团需要。”
苏晓冉的动作顿住了，抬头看他，眼睛在暖光里亮晶晶的。
“我是想来看看你。”顾屿的耳朵红了，却看着她的眼睛，说得认真，“看你烤饼干时皱眉的样子，看你把面粉撒到头发上的样子，看你举着成功的甜点笑的样子……这些比修烤箱有意思多了。”
苏晓冉的脸“唰”地红了，低头戳着曲奇盒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那你以后可以常来，烘焙社的烤箱总坏，需要人修。”
顾屿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咬了口手里的爱心饼干，巧克力在嘴里化开，甜得他嘴角都沾了点：“好啊，那你以后烤甜点，要多烤一份，给修烤箱的人当报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