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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晓冉成了烘焙社的社长,顾屿成了“常驻技术员”。他们在烘焙房里教新生烤曲奇,苏晓冉讲配方时,顾屿就在旁边调烤箱;顾屿修模具时,苏晓冉就给他递工具,偶尔偷偷往他嘴里塞块刚烤好的饼干。烘焙房的墙上多了块照片板,贴满了他们烤的甜点:歪歪扭扭的爱心曲奇,边缘焦黑的纸杯蛋糕,淋错奶油的草莓挞,每张照片旁边都写着日期和一句话,一个娟秀一个工整,像在对话。
有次我回学校,特意去了趟烘焙社。苏晓冉正在教新生打发奶油,手腕轻轻转动,淡奶油在盆里慢慢变稠;顾屿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本机械原理书,眼睛却盯着苏晓冉的方向,嘴角噙着浅浅的笑。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们身上,空气里飘着黄油和香草的香气,暖得像刚出炉的面包。
“尝尝这个。”苏晓冉举着块刚烤好的玛德琳递给我,中间夹着层厚厚的奶油,“顾屿说加了海盐的奶油不腻,你试试。”
我咬了一口,甜里带着点咸,像他们的故事——有苏晓冉的甜,有顾屿的稳,混在一起,是刚好的暖。顾屿在旁边补充:“她现在烤曲奇再也不会糊了,烤箱温度比我调的还准。”
苏晓冉瞪他一眼,却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玛德琳:“那是因为有人总在旁边盯着,比烤箱温度计还准。”
离开烘焙社时,苏晓冉塞给我一盒曲奇,是用爱心模具烤的,盒子上贴着张便签:“谢谢你当见证者,这盒没烤焦哦。”顾屿在旁边挥手,连说“常来玩,下次教你烤蛋挞”,袖口的黄油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握着温热的曲奇盒,走在飘雪的校园里,嘴里还留着甜暖的余味。忽然明白,有些故事真的像烘焙甜点,不用轰轰烈烈的配方,只要有认真的心意、耐心的等待,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陪伴,就能烤出最暖的甜。就像苏晓冉和顾屿,一个在面团里藏着心动,一个在烤箱里藏着温柔,把平凡的日子,烤成了带着甜暖碎光的时光。
那些烘焙房里的甜,那些没说出口的暖,那些藏在甜点里的心意,会和刚出炉的曲奇一起,永远留在记忆里,带着不会冷却的温度——毕竟,用心烤过的时光,从来都不会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