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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小霜,你们看,”阿樱摸着野樱苗的嫩叶,“火儿把护生的火,点到黄河边了,点到草原了,点到朝廷眼皮底下了……”话没说完,火儿忽然发出清亮的啸——这是它!”
这一晚的井阳岗,没了虎群的身影,却有千万个“护生”的魂在奔走;没了完整的碑,却有无数块“护生”的碎片,在天下人的手里,拼成了比任何丰碑都壮阔的、关于“共生”的图景。阿樱抱着火儿,坐在老松的新枝下,看星火从井阳岗蔓延向天边,忽然懂了:真正的“燎原”,从来不是火焚天下,是让“护生”的光,照亮每个被苛政笼罩的角落,让每个生灵都知道——
“哪怕世道如虎,只要人心有光,就能让‘护’的星火,烧尽所有不该存在的‘恶’,长出永远不会凋零的‘生’。”
而火儿的爪印,此刻正踩在井阳岗的焦土里,和野樱的根须一起,向地下延伸,向四方漫溯——那是“护生”的根,是“燎原
虎啸官衙
汴梁城的暮春飘着柳絮,州府衙门的“镇虎匾”被杨花糊了半面,“镇”字的金漆剥落,露出底下的木痕——竟像个被爪子抓过的“欺”字。阿樱混在流民队伍里,袖中“止戈剑”的虎纹硌着掌心,火儿的爪印拓片藏在衣襟内,边角还带着井阳岗的焦土味。戏班老汉敲着梆子走在最前,唱词“官虎吃人,民虎护生”穿过坊市,惊飞了檐角的铜铃。
“站住!你们是……”门役的喝问被火儿的啸声打断——幼虎不知何时爬上了衙门前的石狮子,尾巴卷着梆子槌,奶声的啸里竟带着成年虎的威慑。百姓抬头望去,见虎爪踩在“清正廉明”匾额上,爪印边缘沾着野樱粉,像给这漆皮剥落的匾,盖了枚“护生”的章。
州官李邦彦掀帘而出,腰间的虎形玉坠撞在官服上,发出脆响——那是用井阳岗虎骨磨的,此刻在暮色里透着冷光。他望着人群中抱着火儿的阿樱,忽然想起三年前见过的场景:老虎护着流民幼童,爪下是被抢的粮袋,而他袖中藏着朝廷的“剿杀令”。“大胆流民!竟敢纵虎犯官衙!”他的呵斥带着颤音,目光却离不开火儿爪下的匾——“明”字被踩掉半边,剩下的“日”字,像团烧不熄的火。
“李大人,”阿樱走上前,火儿忽然跳上她肩头,小爪子拍了拍她怀里的拓片,“您腰间的虎骨坠,可还记得是哪只虎的?”李邦彦的手猛地缩回去,玉坠上的虎眼裂痕里,嵌着粒焦黑的碎屑——那是井阳岗老松的炭灰。他忽然想起密探的密报:“井阳岗虎骨成灯,照破朝堂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