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憨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人虎共生
景阳冈的盛夏,蝉鸣在松涛间织成网,“共生石”上的苔痕绿得滴油,把“人虎共居”四字衬得像从土里长出来的。武松靠在“息嗔亭”的柱上,独臂摇着虎弟用尾毛编的蒲扇,看幼虎们追着流萤跑,爪子踩在石桌上,把百姓送的绿豆汤碰出涟漪。
“师父,州府的人来立碑了!”小沙弥举着新刻的“护生碑”拓片,上面的虎爪印比官印还清晰,“说皇上派了钦天监来测风水,要把景阳冈的‘共生之道’刻进九州版图!”
虎弟正蹲在碑顶舔爪子,听见“版图”二字,尾巴尖轻轻晃了晃——它低头望着山脚下的稻田,人类农夫正给虎群的“野果林”浇水,虎群则替他们驱赶啃食稻穗的田鼠,彼此隔着道插满野菊的篱笆,却像长在同一根藤上的瓜。
“立碑不如立心。”武松摸着蒲扇上的虎毛,想起进京时看见的景象:皇城根下的百姓学着景阳冈,在墙角给流浪猫搭窝,用“护生”的念头,把钢筋瓦砾的城,捂出了温度,“当年我们在梁山聚义,靠的是‘义’字旗;如今景阳冈的‘共生’,靠的是每双愿意递出野果的手,每只愿意收住利爪的爪。”
州府官员带着石匠上山时,扛着的不仅是石碑,还有从各地运来的“共生信物”:北方的猎户送了防雪的虎皮毯(用自然脱落的虎毛编的),南方的农夫送了引水的虎形陶罐,就连京城的孩童,都寄来了画着人虎手拉手的风筝,线轴上刻着“别让风把懂吹跑”。
“武师父,这碑该刻在哪里?”石匠摸着光溜溜的碑面,锤头在虎弟的注视下竟有些发抖——它正用爪子蘸着绿豆汤,在石桌上画“水”字,歪歪扭扭的笔画里,藏着幼虎打翻汤碗的调皮。
武松指了指“共生石”旁的老松——树干上布满虎爪印和人类的刀痕,却被野蔷薇缠成了花墙:“就刻在这儿吧。让碑上的字,和树上的疤作伴——疤是过去的痛,字是现在的懂,合在一起,才是‘共生’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