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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六和寺的禅房里,武松摸着虎弟送来的雪松枝,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幼虎的奶声啸叫——它们发现了百姓藏在树洞的玉米饼,正用爪子扒拉着雪,像在拆最好的礼物。他想起老瘸虎说过的“山的轮回”:“兽的祖辈流的血,会变成后辈眼里的光;人类祖辈造的孽,会变成后辈手里的善——只要愿意回头,因果的环,就能连成圆。”
州府官员们下山时,怀里揣着百姓送的虎毛毽子——毽绳是用武松的旧僧袍编的,毽头缀着幼虎的胎毛。他们忽然懂了:所谓“圣山”,不是因为虎是“神兽”,是因为这里的人懂兽,兽懂人,懂,才是天地间最神圣的“因果”。
雪又下起来了,却没了往日的肃杀。虎弟带着幼虎们在“共生石”旁堆雪人——雪人的脑袋是个南瓜,眼睛是两颗野葡萄,鼻子是武松独臂削的胡萝卜,而它用爪子在雪人身上拍了个虎爪印,旁边是百姓按的掌印,合起来,像个“因”字,也像个“果”字。
武松敲着“醒心钟”,钟声混着虎啸、百姓的笑,在雪夜里传得很远。他望着漫天飞雪,忽然觉得这雪不是冷的,是暖的——因为每片雪花落下时,都带着因果的温柔:人类曾给虎的伤,变成了此刻给虎的暖;虎曾给人类的怕,变成了此刻给人类的安。
当第一颗星子在雪幕中亮起时,虎弟叼着金铃跑向武松——铃铛“叮当”声里,雪粒子落在铃身上,像撒了把碎钻。它把铃铛挂在禅杖上,爪子碰了碰武松的独臂——僧袍下的皮肤,和自己的皮毛一样暖,因为彼此的“因果”,早已在岁月里,酿成了超越物种的、最朴素的“共生”。
此刻的景阳冈,因果循环不再是沉重的枷锁,而是轻盈的雪——落在人肩上,是善的印记;落在虎背上,是暖的痕迹。而那座“共生石”,在风雪里岿然不动,石面上的“因果”二字,被雪水冲刷得愈发清晰:原来所有的“因”,终会结“果”,而最好的“果”,从来不是谁征服了谁,是当生灵们望向彼此时,眼里不再有怕,只有“你护着我,我护着你”的、天经地义的温柔。
雪越下越大,却掩不住“醒心钟”的响、虎群的啸、百姓的笑——这些声音合在一起,成了景阳冈的“因果之歌”:唱着恩怨的尽头是和解,唱着伤害的背面是懂得,唱着当所有生灵都学会“护他”,这天地间的“循环”,便成了永不枯竭的、关于“生”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