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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虎叼着板栗跑向人群,忽然被个孩子抱住——去年此时,这孩子还躲在娘身后发抖,如今却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幼虎脖子上。红围巾衬着白虎毛,像团烧不化的火,在雪地里跳着,惊得提辖掏出怀里的画——那是孩子画的“人虎共眠图”,虎枕着人的膝盖,人摸着虎的耳朵,旁边写着“怕冷就一起暖”。
“知道吗?”武松望着皇榜被风雪卷得哗哗响,忽然想起梁山的聚义厅,“当年我们举着‘替天行道’的旗,却没懂‘天’的道——天的道,不是杀富济贫,是让所有生灵都能在自己的窝里,晒得到太阳。”
虎弟把板栗分给百姓,爪子碰到老猎户的手——那手上的茧子,曾握过钢叉,如今却种着给虎群的野山楂。它忽然想起老瘸虎的“因果论”:“你给山一拳,山会还你一爪;你给山一口蜜,山会还你一捧果——因果从来不是报应,是你怎么对世界,世界就怎么对你。”
州府的官员们踩着雪上山,官靴在“共生石”上打滑——他们怀里抱着给虎群的“御赐”金铃,却被幼虎当成了玩具,追着铃铛跑了满山。“大人您看,”武松指着虎穴方向,那里飘着百姓送的棉帘,“虎群的窝,比你们的官轿还暖——因为里面塞的不是虎皮,是百姓编的草席。”
官员们望着在雪地里打滚的虎群,忽然想起上任前看过的邸报:“景阳冈无盗匪、无饥荒,皆因‘人虎互护’——原来真正的‘治世’,不是靠钢刀,是靠让生灵们懂得,彼此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平安符’。”
暮色漫进景阳冈时,武松在“醒心钟”上系了根红绳——绳头坠着虎弟送的虎爪,敲钟时会发出“叮叮”的响。虎弟蹲在钟顶,看着山下的灯火渐次亮起——每盏灯旁都有个小食盒,装着给虎群的麦饼或坚果,像散落在人间的星星,给寒冬的山,缀满了“因果”的光。
“知道为什么皇榜来得这么巧吗?”提辖摸着玉牌上的“护生”二字,“因为朝廷听说,虎群救了掉进冰湖的皇子——那孩子抱着虎弟的脖子哭时,说‘老虎的毛,比皇阿玛的龙袍还暖’。”
武松笑了——原来因果循环,从来不是刻意的“报”,是当善意攒够了,就会像雪水渗入泥土,在某个清晨,冒出让所有人都看见的芽。虎弟甩了甩脖子上的红围巾,忽然跃下钟顶,爪子在雪地上划出大字:“因是护,果是安”——歪歪扭扭的字迹,却比任何皇榜都重,因为那是用“懂”写的,用“共生”的温度焐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