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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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的瞬间,小满突然摔倒,银链断裂,半块玉佩滚向运河。林秋扑过去捡起,却发现两块玉佩拼合处多了行小字：集齐七块,河神现形。她的手机在此时震动,省环保厅回复了邮件：已派调查组,注意保护哑女小满,她是当年污染事故唯一的活体数据。
暮色四合时,林秋在老宅地窖发现了母亲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本工作日志,每本封皮都贴着不同年份的水质检测报告。1993年那本里夹着张照片：父亲抱着小满,襁褓上绣着河神息怒的字样,而小满的脖子上,戴着与现在
identical的半块玉佩。
秋姐！小陈的喊声从巷口传来,小满不见了！她的房间里全是蓝藻,还写着‘河神要收走所有说谎的声音’！林秋冲出门,看见运河边围满了村民,水面漂着小满的蓝布衫,衣领处别着母亲的工牌,工牌背面新刻了行字：下一个,是你的声音。
她摸出拼合的玉佩,河神睁眼的图案正在发出微光,眼瞳里倒映着文旅公司的祭船——船上的童男童女玩偶不知何时换了模样,分明是她和小满的脸。周老倌的话在耳边回响：你爸说,禁言玉佩是河神的牙齿,每块都咬着个污染者的名字。
深夜,林秋再次翻开母亲的日志,1993年6月20日的记录让她浑身冰凉：永年决定用我们的婚书当祭纸,他说,河神需要完整的祭品,而我们的誓言,是最干净的封口费。婚书照片上,父亲的签名旁盖着沉玉渡的祭印,日期正是他失踪的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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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开门却见空无一人,唯有块新的半块玉佩躺在门槛上,裂痕处沾着蓝藻。林秋突然想起,小满开口唱歌时,运河的蓝藻曾短暂消失,而现在,她的检测仪显示,巷口的蓝藻正在聚集,形成类似人耳的形状。
她将两块玉佩放在显微镜下,发现玉质里嵌着细小的金属颗粒,经检测竟是铅的结晶体,排列成河神咒文的形状。原来所谓的禁言玉佩,不过是河神用污染物质凝结的枷锁,每道咒文,都是当年排污者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