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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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牢笼里的标本蝴蝶
番外：镀金牢笼里的标本蝴蝶
监狱的铁皮窗棂切割着月光,苏月数到第三十七只蟑螂时,终于摸出藏在卫生巾里的钢笔。牛皮笔记本的扉页已经写满划痕,最新那行字在月光下泛着蓝黑光泽：第217天,蝴蝶标本的触须断了。
她对着铁栏杆呵气,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十年前的平安夜,陈岚就是用这样的雾气在车窗上画蝴蝶,口红写下的我的小公主还没干透,车头就撞上了白桦树。那时她还叫林小夏,在牛郎店用假名字卖笑,直到那个戴珍珠耳环的贵妇人抓住她的手腕：你长得真像我女儿,只要你愿意成为她......
钢笔尖刺破纸页的瞬间,她想起林晚庭审那天露出的蝴蝶胎记。原来陈岚藏在香奈儿袖口的纹身,不是什么家族徽章,而是用妹妹的骨灰纹成的蝴蝶——那个被她亲手害死的真正继承人。
苏月,探视。狱警的声音打断回忆。玻璃对面的林晚穿着驼色大衣,颈间晃着她曾经嗤之以鼻的蝴蝶项链。苏月摸向自己锁骨,那里还留着激光去痣的疤痕,形状像极了被踩扁的飞蛾。
我申请了你的心理辅导记录。林晚推来盒润唇膏,玫瑰色外壳上印着狱中特供,医生说你总在梦里抓蝴蝶
金属椅子吱呀作响。苏月盯着对方耳后若隐若现的胎记,突然笑出泪来：知道陈岚为什么选我吗因为我眼底有和她一样的空洞,像块永远填不满的黑洞。她给我买钻石的时候,其实是在给当年的自己赎罪吧
润唇膏在掌心焐成软泥。苏月想起十六岁生日那晚,陈岚醉醺醺地把她按在镜子前：你看,我们多像,都是被妹妹抢走一切的可怜虫......后来她才知道,所谓抢走,不过是陈雨拒绝用婚姻换取集团利益,而陈岚为了保住继承权,亲手制造了那场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