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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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林晚递来个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演出票根,她当年是百乐门的蝴蝶小姐,攒钱供陈岚读贵族学校。你手腕上的烫伤......
是陈岚把热可可泼在我手上。苏月打断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说真正的苏月不会在端茶时手抖,就像陈雨永远不会在董事局会议上说错话。她突然撕开囚服领口,露出肩头狰狞的疤痕,这个是模仿你被狗咬伤的样子,那天陈岚用烟头烫了我十七下,说'痛感能让记忆更深刻'。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林晚沉默着取出平板电脑,播放键按下的瞬间,苏月听见了从未听过的声音——那是陈雨的临终录音,背景里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岚岚,求你放过小夏,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钢笔从指间滑落。苏月看着屏幕里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突然发现她和自己共享着同个抿唇的习惯。原来陈岚选中她,不是因为相似的容貌,而是因为她姓林,因为她的存在能永远提醒陈雨：你最爱的女儿,正在被我折磨成怪物。
下周我会申请调阅陈岚的精神鉴定报告。林晚收拾东西时,阳光正爬上她左眼角的胎记,医生说她最后那段时间总在喊'小雨对不起',或许......
不必了。苏月捡起钢笔,在笔记本最新页画下只破茧的蝴蝶,触须故意歪向左边,我早就不是谁的替身了,现在我只是林小夏,那个在牛郎店用假笑换面包的女孩。她抬头时,晨光正穿过铁窗,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金粉。
离开监狱时,林晚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苏月最后那句低语还在回放：其实我羡慕过你,至少你的疼痛是真实的。秋风卷起路边的梧桐叶,她突然明白,这个困在镀金牢笼里的女孩,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真实伤痕。
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温室的监控画面。苏月送的蝴蝶标本被放在母亲的遗照旁,断了的触须用金线细细缝补,旁边还有行小字：致所有困在镜中的蝴蝶：碎掉的翅膀,也能拼成新的天空。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