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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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让你成为任何人。身后突然响起李院长的声音,老人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封信,牛皮信封上的林晚亲启是母亲的字迹,你妈妈去世前寄来的,陈岚说......说你父母不要你了。
信纸在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林晚看见母亲娟秀的字迹在阳光下舒展：我的小蝴蝶,今天护士姐姐说你会笑了,眼睛弯起来像妈妈养的波斯菊......如果有天妈妈不能陪你长大,请记得左眼角的胎记是天使吻痕,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眼泪砸在信纸上时,系统残留的蓝色光点突然在视网膜上一闪。这次没有机械音,只有段模糊的婴儿啼哭——那是被陈岚删除的出生影像,画面里母亲握着她的手,轻轻触碰自己耳后的蝴蝶纹身。
要看看她吗李院长递来平板电脑,监控画面里,苏月正在监狱图书馆整理旧书。曾经涂着水晶甲的手现在包着纱布,她正用舌尖湿润指尖,小心翼翼地粘好某本书脱落的蝴蝶标本。
林晚摸向颈间的蝴蝶项链,突然想起庭审那天苏月眼底的裂痕。原来每个困在别人影子里的人,都曾在某个深夜,对着镜子练习不属于自己的微笑。
离开时,她将自画像留在院长办公室,空白处新写了行字：致所有等待破茧的蝴蝶：你的翅膀本就该沾满自己的星光。秋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她听见身后的孩子们在念这首诗,声音像春天的溪水般清亮。
手机在此时震动,律师发来陈岚的遗产清单。林晚划到最后一项时顿住——那是母亲的蝴蝶兰温室,坐标精确到郊区某片白桦林。她突然想起系统消失前的光点,原来早在十年前,真正的人生线索就藏在那些被撕碎的素描纸里。
暮色漫过孤儿院的尖顶时,林晚站在母亲的温室前。第一朵夜开的蝴蝶兰正在月光中舒展花瓣,她掏出钢笔在笔记本写下新的扉页：致林晚,从今天起,每片花瓣都该以自己的形状盛开。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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