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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炸响时,渡船撞上了暗礁。沈清荷最后的记忆是周永昌将她推上救生圈,自己却被缆绳缠住脚踝。混着柴油味的河水灌进鼻腔前,她看见乌云裂开道血红的缝隙。
铜铃的脆响近在咫尺。我屏息听着陈玉茹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老宅年久失修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梳妆镜突然蒙上水雾,镜中浮现出九十年代的清溪镇卫生所场景。
年轻版的陈玉茹正在撕扯沈清荷的病号服,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她小腹:克死我儿子的丧门星!这野种也得给我儿陪葬!
镜面骤然迸裂,一道血痕顺着裂缝蜿蜒而下,在梳妆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我颤抖着伸手触碰,指尖传来的寒意直刺骨髓。
衣柜里的樟脑丸融化了,甜腻的腐朽气息渗进每个角落。我蜷缩在母亲生前最爱的藤编摇椅里,膝头摊开的日记本正停在1999年惊蛰那页。钢笔洇开的字迹像泪痕,记载着沈周两家最黑暗的交易。
沈大夫,您也不希望令嫒的丑事传遍四里八乡吧
陈玉茹的银簪插在沈家堂屋的八仙桌上,簪尾还在微微颤动。她身后站着个穿藏青中山装的男人,胸前的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刚升任镇办公室主任的林振国。
沈柏年抓着药秤的手背暴起青筋,秤盘里的当归片簌簌掉落:周家嫂子,你这是要逼死我们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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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沈家先害死永昌!陈玉茹突然掀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沈清荷手背,要么打掉野种嫁去林家,要么——她抽出张泛黄的契约拍在桌上,按老规矩,血月祭还差个活人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