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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祖上做的是捞阴门的营生,那孩子眼底泛青,怕是早被水猴子缠上了......
烛火将阿婆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她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随动作轻响,惊得沈清荷腕间红绳突然绷断。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合上日记本,举着蜡烛的手微微一颤,烛泪滴在梳妆台抽屉的铜环上。抽屉深处躺着个红绸包,解开三重死结后,那支双鱼银簪正静静卧在褪色的锦缎里。
簪身有道细如发丝的裂痕,像是被人狠狠摔过。我将它凑近烛光,发现鱼眼处嵌着暗褐色的污渍,二十年光阴依然没能消解那股铁锈味。
清荷!开门!
楼下突然传来拍门声,惊得银簪脱手坠地。我贴着斑驳的窗棂往下看,穿绛紫色唐装的老妇正在雨幕里挥舞油纸伞,伞骨上挂着的铜铃铛随动作狂响。她脖颈青筋暴起,染黑的发根处露出雪白的发茬,正是周家老太太陈玉茹。
你们沈家欠我儿一条命!
伞尖重重戳在青石台阶上,迸溅的雨水混着她嘶哑的哭嚎。我摸出手机正要报警,却发现屏幕自动跳转到相册——昨夜拍下的老照片正在诡异翻动,最终定格在周永昌溺亡的新闻报道上。
1998年的秋雨来得又急又凶。沈清荷攥着妊娠诊断书蜷缩在渡船角落,船头马灯在风浪里摇晃,映得周永昌侧脸忽明忽暗。他正在笔记本上推算什么,钢笔尖将血月祭三个字涂成了墨团。
等我在省城安顿好就来接你。他脱下中山装裹住她冰凉的双脚,金属校徽擦过她凸起的腕骨,镇长答应给我留个文员的位置,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