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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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打架！刘诗雨冲进房间,作业本啪地拍在桌上,我亲眼看见那些人在欺负流浪猫,吴栩嘉是去阻止他们的！她对上吴栩嘉惊讶的目光,又转向校长：如果需要,我可以写书面证明。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吴栩嘉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刘诗雨打断：而且上周市教育局刚表彰过我校的'见义勇为'精神,难道要因为片面的监控抹杀掉学生的善意吗她条理清晰的话语让校长扶了扶眼镜,最终摆摆手：先留校察看,写检讨......

走出办公室时,吴栩嘉突然拽住她的书包带：为什么要帮我刘诗雨回头,看见少年耳尖泛红,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因为你是我的帮扶对象。她扬起下巴,成绩和人品都要负责。

那天之后,两人的补习时间延长到了傍晚。吴栩嘉开始主动问问题,数学卷子上的红叉渐渐变少。某个阴沉的傍晚,刘诗雨讲完最后一道导数题,窗外突然响起闷雷。她望着倾盆大雨发愁时,一件带着体温的校服外套披在了肩头。

走吧,我送你。吴栩嘉晃了晃手里的黑伞,伞骨上还别着个褪色的猫形挂件。雨幕中,两人挤在狭窄的伞面下,他刻意把伞倾向她这边,自己半边肩膀很快被淋湿。路过便利店时,刘诗雨买了两杯热可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其实那天......吴栩嘉突然开口,我爸从戒毒所出来了。他盯着杯口打转的泡沫,声音发涩,他喝醉了就会来学校,说我妈是嫌贫爱富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响。

浑身酒气的男人跌跌撞撞闯进校园,看见吴栩嘉就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拿老子的钱养野猫......吴栩嘉脸色瞬间惨白,攥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刘诗雨几乎是本能地挡在他身前：叔叔,这里是学校,有话好好说。

滚！男人挥来的拳头被吴栩嘉截住。少年将她护在身后,声音发抖却坚定：别碰她！保安及时赶到拉开两人时,刘诗雨看见吴栩嘉的眼角泛着水光。等人群散去,他蹲在操场角落,把脸埋进膝盖：别看我......

我看过你喂猫时的温柔,也见过你解题时认真的样子。刘诗雨在他身边坐下,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给少年的轮廓镀上银边,你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好。她轻轻触碰他颤抖的肩膀,听见一声压抑的呜咽,像受伤的幼兽。

夜风卷起落叶,吴栩嘉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刘诗雨,你说......他的声音被晚归的校车轰鸣声吞没。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次第亮起,在两人脚下勾勒出重叠的影子,仿佛命运悄然交织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