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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江砚白俯身将他圈进怀里,带着淡淡铁锈味的呼吸拂过耳际,没了我,谁背你去看极光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机票,今天发工资买的,等你好起来,我们立刻就走。
窗外突然响起闷雷,暴雨倾盆而下。沈峤月在雷声中颤抖,却被江砚白抱得更紧。记忆突然闪回高中天台,那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也是这样将他从深渊边缘拽回。此刻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病号服渗进来,混着雨声,渐渐抚平他剧烈的心跳。
江砚白。他虚弱地开口,指尖抚过对方冰凉的脸颊,如果......
没有如果。江砚白咬住他指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你说过要和我养条叫旺财的狗,要在海边盖座带花房的房子。他的眼泪砸在沈峤月手背上,这些承诺,你敢违约试试。
雨声渐歇时,沈峤月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江砚白轻轻替他掖好被角,望着墙上密密麻麻的便利贴——最新那张用红笔写着距离极光之旅还有7天。窗外闪电照亮少年通红的眼眶,他俯身吻去沈峤月眼角的泪痕,低声呢喃:这次换我来逆天改命。
七天后的清晨,沈峤月在颠簸的救护车上醒来。江砚白浑身湿透地握着他的手,睫毛上还挂着雨水,工装裤膝盖处破了个大口子,露出渗血的伤口。窗外暴雨如注,救护车的鸣笛声穿透雨幕,原来昨夜江砚白冒雨拦车,背着昏迷的他狂奔了三条街。
咱不治了,江砚白,我想回家。
病危通知书下来了,江砚白捏着那份病危通知书,许久都没有说话。
沈峤月躺在病床上,身形愈发消瘦,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青灰,却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别皱眉,笑一个,我想看你笑。
胡说什么江砚白声音发颤,强行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将沈峤月额前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他发烫的皮肤,医生说了,还有希望,等做完这次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