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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黑狗的第二局后,清溪镇的巷子里关于我的传言多了起来。有人说我胆大包天,敢在黑狗的局里连赢两次;有人说我走了爷爷刘长风的老路,天生是老千的料。可我知道,这些传言像风,吹过就散,留下的只有黑狗那双阴冷的眼睛。两天后,麻烦来了。那天放学,我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就被两个陌生男人拦住。一个记脸麻子,另一个光头,脖子上挂着根粗金链子。麻子男上下打量我,咧嘴一笑:“你就是刘龙泽?黑狗哥想跟你聊聊。”我心头一紧,强装镇定:“黑狗?账不是清了吗?他还想干啥?”
光头男冷笑:“清账是清账,面子是面子。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我扫了眼四周,巷子口人来人往,但没人会管这档子事。胖子不在,小美还在烧烤摊忙活,我只能靠自已。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行,我跟你们去。”他们带我去了镇郊的一间破仓库,里面堆着生锈的铁桶,空气里记是霉味和机油味。黑狗坐在一张破木椅上,叼着根烟,旁边站着两个壮汉,手里拎着铁棍。他看见我,吐了个烟圈:“刘龙泽,胆子不小啊,敢在我的局里耍花样。”我咬咬牙,盯着他的眼睛:“黑狗哥,我没耍花样,赢你靠的是牌。”
他哈哈大笑,笑声在仓库里回荡,像狼嚎:“牌?小子,你爷爷刘长风都没你这么狂。你以为赢了我两次,就能在这镇上横着走?”我没吭声,心里却在飞快盘算。老李教的“伤门”策略里,有一条是“以退为进”——面对强敌,先示弱,再找机会翻盘。我低头,装出害怕的样子:“黑狗哥,我就是个学生,赢你也是运气。你说咋办,我听你的。”黑狗眯着眼睛看我,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半晌,他冷笑:“行,既然你服软,我也不为难你。把你赢的钱吐出来,再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我心头一紧。那两万块不只是父亲的债,还攒着给奶奶买药、给小美还人情。我咬咬牙,摇头:“钱我不能给,但道歉没问题。”黑狗的脸色沉下来,挥挥手,两个壮汉朝我走过来。我后退一步,脑子里飞快回忆老李的话:“老千的局,牌面是假,气势是真。”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黑狗哥,你要钱我给不了,但你要是动我,清溪镇的人都会知道,你连个十四岁的小孩都收拾不了!”仓库里安静下来,黑狗的眼神像刀子,刺得我后背发凉。麻子男忍不住说:“狗哥,这小子嘴硬,揍他一顿得了!”
黑狗摆摆手,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刘长风的孙子,果然有点种。行,今天放你一马,但记住,这镇子是我的地盘,别再让我看见你耍花样。”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仓库。出了门,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胖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扶住我:“龙泽,你他妈疯了?敢跟黑狗硬杠!”
我苦笑:“胖子,我没得选。黑狗不压住我,他就不会罢休。”老李的分析回到茶肆,我把仓库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老李。他听完,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说:“干得不错,‘伤门’用得有点意思。以退为进,保住了钱,还没让黑狗下狠手。”
我愣了一下:“老李,我差点被打,你还说我干得不错?”
他哈哈大笑:“老千的路,哪有不挨打的?你没被打,已经是赢了。黑狗没动你,说明他怕丢面子。你这把,赌的是他的心。”他让我坐下,递给我一副扑克:“黑狗这事还没完,他放你一马,是给你下套。接下来,他可能会在赌局外找你麻烦,比如找人堵你,或者动你家人。”
我心头一紧,想起奶奶和父亲:“老李,那咋办?我不能让奶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