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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斩妖剑。\"他转身直视县官，\"三日前漕运衙门刚报失火，十二艘运粮船焚毁——用活人祭祀是假，私吞朝廷赈灾银才是真！\"
县太爷肥厚的嘴唇颤抖着后退，突然厉喝：\"拦住他！\"八个衙役抽刀扑来。苏明轩抓起供桌上的铜烛台，火星顺着酒液窜成火蛇。混乱中他劈开木笼铜锁，拽着少女就往山上跑。
夜枭凄厉的叫声刺破山林。苏明轩扶着少女躲进破庙，身后追兵的火把已逼近山腰。残缺的韦陀像后忽然传来铁链拖曳声，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友\"沙哑的声音惊得苏明轩寒毛倒竖。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墙角老道身上，他胸口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右手却紧紧攥着本虫蛀的古籍，\"拿拿着这个去北\"
老道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太虚\"二字在血污中若隐若现。苏明轩正要接过书册，忽见道人染血的衣摆下露出半截纹路——左半边是梵文\"卍\"字，右半边却缠着狰狞魔纹。
\"他们来了！\"少女突然惊叫。庙门外传来杂沓脚步声，苏明轩咬牙背起昏迷的老道：\"后山有猎户小道，跟我\"
话音戛然而止。背上一轻，老道的身l竟化作荧光消散，唯有那本《春秋证道经》落在他怀中。夜风穿堂而过，哗啦啦翻动的书页间，隐约露出幅以星斗连成的山势图。
\"在那里！\"追兵的吼声逼近。苏明轩将书册塞进怀里，拽着少女从断墙翻出。他最后回望庙中，荧光未散处，老道残魂对着北方微微颔首，消散在带着槐花香的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