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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上的晨雾还未散尽,苏明轩蹲在馄饨摊前,就着热汤咽下最后一口炊饼。昨夜救下的少女名唤阿菱,此刻正盯着对面挂着\"仙丹妙药\"幌子的摊位出神。
\"走过路过莫错过!\"跛脚道人敲着铜锣,腰间葫芦叮当作响,\"清河门筑基丹,五十文一枚!\"
苏明轩的指尖在粗陶碗沿摩挲。那道人虽瘸,落脚时青砖却无浮尘惊起。他忽然起身,铜钱\"叮\"地落在案板上:\"劳驾,借算盘一用。\"
馄饨摊主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抄起油腻的算盘走向药摊。阿菱慌忙跟上,见他正在端详朱漆木盒里的丹药——七枚暗红丹丸泛着微光,确有几分仙家气象。
\"这位公子好眼力!\"李瘸子咧嘴露出黄牙,\"服了这丹,保你三月内\"
\"《九章算术》粟米篇有云,物之成数,必依天罡。\"苏明轩突然拨动算珠,\"敢问道长,这筑基丹用了多少味灵草?\"
李瘸子笑容僵在脸上:\"自、自然是七七四十九\"
\"啪!\"算珠清脆相撞。少年指尖沾了点丹粉,对着日光轻捻:\"赤芍三钱、朱砂五钱,掺了三成妖血粉——这血怕是取自未开智的灰狼?\"
人群嗡地炸开。卖豆腐的张铁蛋挤到前排,粗布围裙上还沾着豆渣:\"俺就说这丹药腥气重!\"
\"黄口小儿休要胡言!\"李瘸子袖中翻出张黄符,丹丸突然腾起青光,\"睁眼看看,这可是聚灵阵孕出的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