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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带了工具包。
早读声浪逐渐高涨时,苏晓阳撕下半张草稿纸推过去。皱巴巴的纸片上画着歪扭的感谢笑脸,林小雨在背面刷刷写下:物理笔记借你。
阳光爬上两人课桌交界线,粉笔尘在光柱里沉沉浮浮。前桌男生转身想说什么,看见苏晓阳攥着饭团的手和林小雨按在笔记上的手肘,撇撇嘴转了回去。
三、
周三数学课,苏晓阳在黑板前解到第三步卡住,粉笔断成两截。老师敲着三角板问谁愿意帮忙,林小雨举手时椅子刮出刺耳声响。她写完最后一个根号,听见身后传来椅子翻倒声——苏晓阳踹开后门冲了出去。
消防楼梯锈迹斑斑,林小雨在五楼天台找到苏晓阳时,他正把模拟考卷撕成碎片。风把数学公式刮到晾衣绳上,挂在一排滴水的校服间飘荡。
滚开!
上周你帮我修好了自行车铃。林小雨抓住快要飞走的草稿纸,现在轮到我了。
苏晓阳突然抓住她手腕,指尖沾着粉笔灰:你知道ICU一天多少钱吗他抖得厉害,呼吸喷在对方额头上都是烫的。
周五午餐时间,林小雨端着餐盘坐到教师用餐区。年级主任的排骨汤喝到一半,听见女生说:我申请调去培优班。筷子上的藕夹掉进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