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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阳的数学天赋比我强。林小雨把竞赛报名表推过去,他晚自习给我讲题,自己却躲厕所背单词。
周六下午,林小雨站在超市储物柜前堵住苏晓阳。冷藏库白雾漫出来,她抢过他手里的价签枪：教我打小时工。冰柜照明灯映得两人脸色发青,苏晓阳把围裙甩过来时带着海鲜腥气。
周日探视时间,林小雨跟着苏晓阳走进透析室。她握住床上老人的手说叔叔我是晓阳同桌,输液管突然剧烈晃动——植物人父亲的眼角渗出泪水。苏晓阳打翻水杯,玻璃碴扎进掌心也没觉出疼。
月考最后一科,苏晓阳的2B铅笔突然被监考老师抽走。林小雨站起来说：我多带了一支。教导主任捏着刻有修车行logo的铅笔皱眉,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班主任举着数学竞赛奖状冲进来。
四、
周一物理课,班主任宣布家长会改在周六下午。苏晓阳正在抄黑板上的电路图,粉笔突然折断。后排家长窃窃私语：那个就是打工的学生
林小雨突然站起来：老师,我父母出差,让苏晓阳爸爸代表我家参加。教室瞬间安静,吊扇在苏晓阳头顶投下旋转的阴影。他攥着物理书的手指关节发白,书页被扯出裂口。
放学时天色骤暗,林小雨在车棚拦住苏晓阳：我爸留下的钱在银行会发霉。雨点打在铁皮车棚顶上像在敲鼓,她掏出银行卡塞进他书包侧袋。
苏晓阳甩开书包带：我不是乞丐！帆布包砸进水洼,银行卡滑进排水沟。林小雨跪在雨里扒开铁栅栏,苏晓阳突然从后面抱住她腰：会触电的！
周二清晨六点,林小雨抱着保温桶出现在住院部。苏晓阳在给父亲擦身,毛巾绞出的热水汽模糊了窗户。皮蛋瘦肉粥。她拧开保温桶盖子,你喂完叔叔记得自己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