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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该和他们在一起。堂叔的烟袋锅抵住沈墨后腰,当年你娘偷偷把你藏在...
话未说完,井底突然伸出无数红绳。沈墨被拽离地面的瞬间,瞥见堂叔的布鞋里钻出蛇尾。童尸们集体仰头,缝死的嘴同时撕裂,喷出混着翡翠珠的黑水。
沈墨在坠落中抓住井壁凸起。指甲劈裂的疼痛让他清醒,掌心鲜血染红了母亲刻字的位置。井底的童尸堆开始蠕动,最下方缓缓升起口红漆棺材,棺盖上用胎血画着八卦镇邪图。
当翡翠珠滚到棺前时,棺材轰然洞开。沈墨看见母亲穿着染血的旗袍躺在其中,腹部高高隆起,皮肤下几十张婴儿面孔在互相撕咬。她脖颈缠着条双头白蛇,蛇头分别戴着接生婆的银耳环和父亲的假牙。
选一个吧。母亲的声音从井壁四面八方传来,震落簌簌的碎鳞,当年我选了九个学生,现在该你选九个亲人。她浮肿的手抚摸着腹部,用他们的魂喂你的弟弟们...
沈墨的视网膜突然灼痛。视线所及之处,所有童尸都变成了不同年龄的堂叔。他们举着带血的点名册,每声应答都在井壁刻下新的抓痕。棺材里的母亲开始分娩,产道钻出的却是缠满红绳的青铜铃铛。
井口传来堂叔的嘶吼：用镇魂钉！
沈墨摸到后腰别的青铜钉——那是昨夜从祠堂神龛偷来的。当他把钉子刺入棺盖时,整口井突然开始旋转。童尸们发出啼哭,每滴泪珠都化作翡翠珠滚落井底。
棺中爆出刺目青光。沈墨在失重中坠落,最后跌在祠堂天井的积水里。怀里的作业簿正在燃烧,灰烬在空中组成新的路线图,终点标着蛇母河漩涡眼。
更鼓声从河湾传来。沈墨低头看见积水倒影里,自己的瞳孔已变成蛇类的竖瞳。后颈的逆鳞刺破皮肤,沾血的鳞片内侧刻着生辰——与黑陶坛底部的日期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