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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崽
喂河官
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女童尸体突然暴起,腐烂的胳膊缠住他脖颈,作业簿拍在他脸上。血字在纸面游走,最后凝成母亲的字迹：快看井底！
井水不知何时退去,露出布满抓痕的井壁。在距水面三尺的位置,赫然刻着母亲最后的遗言：
他们逼我选孩子
阿墨快逃
刻痕里塞着绺灰白头发,发梢系着张折叠的油纸。沈墨抖开发现是张B超图,图像显示孕妇腹中盘踞着双头蛇胎,诊断日期正是母亲失踪前三天。
骸骨们的合唱突然拔高。沈墨感觉后颈刺痛,摸到片逆鳞正在皮下隆起。女童尸体撕开自己的胸腔,掏出团缠绕红绳的脏器砸向他——那根本不是心脏,而是用胎盘包裹的蛇神牌位。
牌位坠地碎裂的瞬间,井底传来岩石崩裂的巨响。沈墨扑到井边,看见水位急速下降,露出井底十八具铁链缠身的童尸。每具尸体额心钉着青铜钉,钉帽刻着沈氏族人的生辰。
最中央那具童尸突然抬头。泡烂的面皮下,沈墨看见自己七岁时的脸。小尸体的嘴被红绳缝死,却从鼻腔钻出条白蛇,蛇身缠着块褪色的校徽——青溪小学1998届毕业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