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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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捏碎胶囊,胭脂香混着神经毒素钻入毛孔。记忆如病毒席卷回廊——五岁那年母亲牵着的哥哥其实是基因编辑后的自己,而苏晚凝早在子宫里就被调换成黑蝶集团的胚胎。辐射云开始坍缩成黑洞,所有受精卵集体自燃,灰烬在虹光里拼出母亲实验室的密码：灰烬开蔷薇。
阿莱克斯的残躯突然从血河升起,七枚芯片在他眼眶组成北斗七星：姐姐在等你...沈砚之扯断最后两节脊椎刺入黑洞,在时空坍缩的剧痛中看见真相——苏晚凝从未逃出轰炸机,她的意识早在爆炸瞬间上传到全球基因库,而所谓重逢不过是黑蝶集团用他记忆编织的楚门世界。
现在。辐射云裂开道形如女性产道的缝隙,苏晚凝的声音从每个原子核里渗出,杀了我。沈砚之的蝶骨刺穿虚拟屏障,却见现实世界的自己仍被钉在实验舱,而真正的苏晚凝泡在相邻舱体里,脐带连接着覆盖北美的灰烬虹发射器。
倒计时归零的警报声中,他咬断自己的颈动脉,喷溅的荧蓝血液触发实验室自毁程序。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沈砚之终于看清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若双生体互噬,清洗程序将逆转成救赎】——而这句话被人用胭脂划去,改写成【灰烬之下,永无蔷薇】。
第十章
永夜蔷薇
沈砚之的机械蝶翼在自毁程序的脉冲波中碳化剥落时,真正的苏晚凝正浸泡在相邻舱体的羊水里。她的脐带神经索穿透北美大陆的地幔层,灰烬虹发射器的蓝光照亮黑蝶集团董事会的残骸——十二具机械尸骸的锁骨朱砂痣正渗出苏晚凝的基因序列,而他们脚下跪拜的十万信徒后颈浮现出沈砚之的蝶骨纹身。
逆转程序需要双生体同步率突破临界点。苏淮之的机械残肢突然从通风管钻出,电子眼投射出母亲被篡改的日记全息图。当沈砚之扯断自己最后三根肋骨插入主控台,羊水舱的苏晚凝突然睁眼,孕肚上的蔷薇胎记裂成黑蝶集团标志——她腹中孕育的正是清洗程序的最终载体。
灰烬虹发射器的倒计时卡在00:00:01,全球基因库的警报声化作《致爱丽丝》的变调旋律。沈砚之的复眼晶体映出两个选择：按下红色按钮让苏晚凝与程序同归于尽,或是启动蓝色按钮将自己转化为永生载体延续清洗计划。而真正的第三个选项刻在他的蝶骨内侧,那是五岁那年苏晚凝用蜡笔写的回家。
选这个。苏淮之的机械手突然刺穿自己核心,扯出枚沾着机油的珍珠耳环——正是核爆废墟里阿莱克斯找到的那枚。沈砚之将耳环嵌入苏晚凝的脐带接口,灰烬虹的蓝光突然被染成胭脂色,辐射云在平流层聚成巨大的子宫投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