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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他对着虚空轻唤,海雾中浮现出苏婉容清晰的面容。女鬼指尖抚过他眉间朱砂痣,这是沈家嫡子才有的印记。无数灰蝶从琴箱涌出,托着两具婴骸沉入深海,浪尖上绽开两朵墨色睡莲。
晨光中,货轮靠泊上海码头。陈怀安将焦尾琴赠予普陀山寺院时,老住持盯着琴身裂缝叹息:檀越可知,这梧桐木取自雷击墓柏,本就是通阴阳的邪物。
三年后,陈记当铺收来件蹊跷玩意——鎏金珐琅怀表内嵌的照片上,穿西装的沈明德正在槟城剪彩,身后秘书腕间的蛇形刺青清晰可辨。而在当票存根背面,有人用血画了朵含苞墨菊。
1950年清明,桐溪镇文史办在修缮沈宅时,从地窖挖出个锡盒。褪色的婚书上,苏婉容生辰八字旁盖着南洋某寺庙的朱砂印。年轻科员小张好奇地触摸印纹,指尖突然传来灼痛,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墨菊纹样。
与此同时,马来西亚某华人义庄收到匿名捐赠的焦尾琴。守夜人阿贵巡夜时,总看见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在琴房徘徊。有次他大着胆子靠近,发现琴身裂缝里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而在上海某弄堂深处,白发苍苍的陈怀安正在教孙女辨识古玩。女孩把玩着翡翠扳指碎片,突然指着窗外喊:爷爷看!穿白裙子的阿姨在给槐树浇水呢。
陈怀安望着空荡荡的巷口,笑着抹去眼角水渍。
晚风拂过弄堂,谁家留声机里淌出苏州评弹的水磨腔:说甚么因果轮回苦,道不尽红尘痴缠处。且看那焦尾琴上新生绿,原是相思血泪沃......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