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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
明道连忙回头看,那一袭青衣白发,撑着竹杆,缓缓走来。明道连忙搀扶道:“白叔,你怎么在这里!”
白叔缓缓坐下,倚靠着冰冷的石碑,像是依偎着老友的肩头。他轻轻抚摸着碑上凹凸不平的字迹,眼神迷离,仿佛穿透了时光。
“我昨晚让了个梦,梦里头热闹得很,你爹,还有韩墨、李钰,咱们几个又凑一块儿了。还是老样子,你爹舞剑,韩墨抚琴,李钰那小子非要拉着我吟诗……醒来后,这心里空落落的,就想来看看。”
明道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关于白叔,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父亲生前挚友,而且应该是内城的人,毕竟这年头能有名有姓的,没点身份可办不到。他忍不住问道:“白叔,这诗……是您刻的?”
“除了我这老骨头,还能有谁?”白叔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几颗牙的嘴,
“怎么,嫌我字丑?”
“不是,不是。”明道连忙摆手,“只是……有些意外。”
白叔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似乎要穿透这漫天黄沙。“你可知,在这个时代,活着,有时侯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