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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儿倒是机敏。柳翰林盯着那道疤,忽然想起嫡子十岁时打翻药碗,至今手背还留着狰狞的烫痕。
秋闱放榜后第七日,我在文渊阁挑灯抄录《永乐大典》。戌时三刻,守阁老吏敲响铜铃,我裹紧披风往后巷走。青石板缝里突然伸出几双手,浸过蒙汗药的帕子死死捂住我口鼻。失去意识前,我摸到袖中藏着的陶片——是那年跪祠堂时磨利的,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五
再醒来时,腐臭的稻草堆里混着血腥气。破庙神像后转出个刀疤脸汉子,手里抛玩着我的束发玉冠:小子好细的皮肉,倒比窑姐儿还嫩。我蜷在墙角,用陶片慢慢磨腕间麻绳。
好在上天怜我,我我命不该绝。
忽听庙门轰然倒塌,月光如银瀑倾泻而入,照出来人玄色大氅上金线绣的螭纹。
恭王府办事,闲杂退散!
刀光剑影中,我滚到供桌下。混乱间束胸白绫松脱,我慌忙掩住衣襟时,正撞上来人探究的目光。
男人剑尖还滴着血,视线却凝在我颈间——那里有道浅粉疤痕,是十三岁那年束胸过紧勒出的印记。
原来你...他忽然轻笑,甩过自己的大氅将人裹住,是位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