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笔小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半枚玄铁令牌卡在兔胃里,饕餮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姜云初用镊子夹起这异物,指尖突然刺痛。翻过面来看,背面细如发丝的阴刻纹路里,隐约嵌着宇文二字。
窗外竹影忽晃,她反手将银簪掷向黑暗:跟了三天,不累么
黑影鹞子般翻身入室,剑锋抵上她咽喉时,姜云初指间银针已没入对方曲池穴。黑衣人踉跄跪地,面巾滑落露出烧伤的右脸,疤痕如蜈蚣爬过曾经清秀的眉眼。
小姐......沙哑的呼唤混着血沫,太傅府那夜......
姜云初瞳孔骤缩。六年来第一次听人唤这个称呼,恍如雪夜惊雷。她钳住那人下巴,却触到松动的大牙——是死士常备的毒囊。指尖银针飞速刺入承浆穴,黑衣人浑身痉挛,呕出半枚蜡丸。
谁派你来的她碾碎蜡丸,露出染血的密信。泛黄的宣纸上画着姜氏家徽,旁边注着时辰:三日后亥时,西郊义庄。
黑衣人喉间发出咯咯声响,突然瞪大眼睛望向她身后。姜云初旋身闪避的刹那,三枚透骨钉钉入灶台,入木三分。再回头时,黑衣人七窍流血,手中握着的正是她方才解剖用的银刀。
更鼓声从远处飘来,姜云初望着尸体腕间的刺青——半朵赤芍药。这是当年东宫暗卫的标记,却在六年前那场清洗中消失殆尽。她忽然想起黑衣人临终时的眼神,不是恐惧,竟是解脱。
窗外传来打更人的咳嗽,姜云初迅速将令牌藏入捣药臼。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庖厨已收拾如常,只有薄荷叶掩盖着血腥气。王掌柜推门进来时,她正将兔肉剁成臊子,刀背映着苍白的脸。
今早要做药膳粥老头儿抽动鼻翼,狐疑地望向梁间。那里悬着新换的艾草,碧绿叶片间缠着根银丝——是昨夜打斗时断落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