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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同福客栈,目光扫过佟湘玉、白展堂、李大嘴…扫过晏辰、阿楚、铁蛋、傻妞…扫过空中那些闪烁着关切文字的全息弹幕。
那眼神复杂难言,有感激,有释然,有诀别,最终归于一片澄澈的平静。
他对着虚空,对着这方在他生命尽头给予他顿悟与解脱的奇异之地,对着那些看不见的家人们,微微颔首。
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然后,他一手紧紧拉着女儿,一手牵着小外孙,步履缓慢却异常坚定地,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客栈门外那片灿烂的阳光走去。
他们的身影在门口的光晕中渐渐模糊、变淡,如同水墨画上被水洇开的墨迹,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只留下地上那枚打开的金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早已停止走动,情债两清四个字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刺眼。
同福客栈里,一片长久的静默。
阳光依旧温暖,佛跳墙的香气依旧弥漫,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场跨越时空的悲欢离合所带来的震撼与余韵。
佟湘玉第一个回过神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唉…额滴个神啊…这算啥事儿嘛!大嘴!额滴量子佛跳墙都凉透咧!赶紧热热去!今日受惊过度,必须补补!算额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