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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井公共厕所隔断管理员和邻居都言之凿凿地说隔壁是空房和隔断……
那我听见的声音……来自隔断那个公共厕所!
这个推测非但没能带来丝毫释然,反而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更多阴冷浑浊的漩涡。那个老旧公厕……几乎没人使用,里面永远是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更深沉腐烂味道的气息,墙壁上是蔓延的青苔和深色污迹……声音能清晰穿透两道墙
然而更可怕的是夜晚的考验。每次被那诡异的蠕动感惊醒,开灯检查的结果都无情击碎希望——被褥平整如初。我开始怀疑自己,越来越深的怀疑,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意识的根基。也许真的是幻觉极度的压力和精神衰弱引发的触觉错误医学上似乎有这种病例。这种自我开解,成了夜晚唯一能勉强支撑自己躺回那张冰冷床铺的理由。
但恐惧本身,并不会因为怀疑和暂时安全而消散。它早已深入骨髓,每一个黑暗无声的时刻,身体都如临大敌。我渐渐摸到一种生存规则:只要在黑暗中感到被子里那恐怖的蠕动感出现,绝对不能有任何好奇或者反抗!绝不能掀开被子查看!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一个冻僵的人偶,死死压制住身体一切反应,纹丝不动!挺过去!熬到天亮!这样,那东西似乎就会慢慢安静下去,不再蠕动。
这种消极的忍耐换来了几晚表面上的平静。代价是我整夜整夜地绷紧神经,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濒临断裂。
直到那个雨夜后的清晨。
昨夜又是一场瓢泼大雨,敲打着窗户和空调机壳,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噪音。我照例在黑暗中熬过了一个提心吊胆的夜晚,并没有感受到那致命的蠕动感。也许是雨声盖过了一切也许是那东西也厌烦了我不知道。只是在天色终于蒙蒙亮,窗外雨声变成稀疏的滴答声时,精神稍稍松懈,竟靠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是精神和体力双重透支后的短暂补偿。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呈现出一种雨后的灰白。脑袋昏沉,身体僵硬。我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就在手臂移动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了床头柜靠近墙壁的那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