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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像是聚焦的镜头,带着能穿透一切的锐利和惊魂未定,死死锁定在刚才感知到蠕动的、被我掀开的那片被褥上。
空无一物。
蓝色的、略显陈旧的床单上,只有人体躺压后留下的褶皱痕迹。什么都没有。没有蠕动的蛇,没有古怪的虫子,没有任何形状诡异的物体。灯光下,床铺的纹路清晰可见,干净得近乎冷漠。
我僵硬地坐着,手指因为用力抓着床沿而指节发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鼓膜嗡嗡作响。刚才那冰冷、滑腻、带着节状沉重感的蠕动静止,清晰得如同刻在皮肤上的烙印,怎么可能没有怎么可能
是幻觉吗连续几天的惊魂未定和睡眠剥夺,终于让神经崩溃了鬼压床可是……那种触感太真实了!真实到此刻我的大腿后侧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一丝阴冷的粘腻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日光灯管镇流器发出的低微嗡鸣,冰冷而死寂。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那股阴冷的恐惧并没有因为灯光而消散,反而像某种不可见的粘稠气体,在惨白的光线下弥漫、渗透,紧紧裹住身体每一寸皮肤,沉重得令人窒息。
我死死地盯着那片空荡荡的被褥褶皱,眼睛酸涩也不敢眨一下。
冰冷的纸条
日子变成了一种绝望的拉锯战。白天是一具顶着厚重黑眼圈、精神恍惚的行尸走肉,晚上则是一场接一场在虚妄希望与真实恐惧间无休止的循环折磨。
我尝试过各种办法。搬家短租合约卡死,押金和预付房租像沉船的铁锚将我牢牢钉在这座漂浮的恐怖之岛。换房间管理员刘老头那阴鸷的眼神和铁板一块的态度,早已断绝了任何可能沟通的渠道。我甚至偷偷向住在隔壁单元、偶尔会在楼道口遇见的上班族打听过。对方只是惊诧地摇头:我们这层只有你和另外一边一个做直播的小姑娘吧哪有什么斜对面的隔壁墙那边不就是我们两栋楼之间那个废弃的小天井和公共厕所隔断吗从来没人住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