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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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之拍了拍腰间的铜牌：既然如此,明日辰时,顺天府张仵作会去侯府祖坟。他瞥了眼王氏,继夫人最好把茉莉香膏收收,别到时候验出更多东西。
王氏的嘴唇直哆嗦。李修远盯着苏晚昭,像是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苏晚昭理了理裙角,弯腰拾起脚边的账册。
小桃从门外闪进来,把个包裹塞进她手里——是她嫁进来时带的算盘,还有那支用了十年的狼毫笔。
走了。她对小桃说。
路过顾昭之身边时,他低声道：苏娘子这三个月,查得很辛苦。
苏晚昭脚步微顿。
她知道他说的辛苦是什么——深夜翻账册时小桃举着的烛火,躲在柴房抄录时沾了墨的手指,还有每次看见李修远和王氏在廊下密谈时,压在喉咙里的恶心。
顾推官。她转头,明日开棺,我等你。
顾昭之笑了,眼尾微微上挑：苏娘子放心,顾某查案,从不让凶手睡安稳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