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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官府的探子!”他扯着嗓子喊,“泥巷的兄弟都来看!”围观的人立刻哄起来,几个阿狗的手下挤进来,阿狗扒开人群,盯着那“乞丐”的手腕——对方虽然穿着破衣,腕子却细白,没有长期乞讨磨出的茧子。
阿狗一把扯下他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青痣——陈景玄记得,昨日他跟着阿狗收保护费时,听老乞丐说过,官府密探都在那里点标记。
“黑面赵?”阿狗突然笑了,手指戳着对方的额头,“上个月你带人砸了我哥的破碗摊,今天倒装起叫花子了?”那男人脸色骤变,刚要挣扎,陈景玄的膝盖已经顶在他后背上。
阿狗从怀里摸出把短刀,刀尖抵着他的脖子:“说,来泥巷找谁?”男人咬着牙不说话,阿狗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嘴角冒血:“不说?那我把你扔到护城河里喂鱼,反正你这种狗,死了也没人收尸。”
“我说!”男人终于绷不住,“施...施大人要找个八岁的陈家人,说那小崽子带着本《白马赋》残页...”陈景玄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看见阿狗的疤眼眯了眯,随即又露出笑:“行,我信你。”他转头冲手下喊,“把他捆了,送西巷张屠户那,让他剥了这狗皮让肉干。”
人群哄笑着散开。
阿狗拍了拍陈景玄的肩膀,力气大得他踉跄两步:“小子,行啊,能识破官府的探子。”他从怀里摸出个黑面馍,掰了半块塞给陈景玄,“以后跟我混,住最里头的旧屋——那屋漏雨,但墙根有个洞,能藏东西。”陈景玄接过馍,咬了一口,麦麸扎得喉咙发痒,却比昨天的残羹香得多。
深夜,陈景玄缩在旧屋的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