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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陵音(感知):枷锁!冰冷的玉石枷锁!套上的哪里是手腕,分明是灵魂!戚白茶,你感受到那寒意了吗?那是你未来几十年牢笼的预演!
“这玉镯,是南鸢祖母当年传给我的,”郑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今日,我就将它传给茶儿了。权当是我郑家今日在这月老爷爷跟前,给茶儿的一个信诺!愿他们二人,真如签文所说,白首同心,永结鸳盟!”
“郑家妹妹!这……这太贵重了!”戚夫人看着女儿手腕上那价值连城的玉镯,又是激动又是惶恐,眼圈再次泛红。
“姐姐说哪里话!”郑夫人笑着打断,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郑南鸢,又落回戚夫人身上,“茶儿往后就是我们郑家的人,这镯子,早给晚给,不都是她的?今日得月老赐福,正是吉兆!”她话锋一转,语气热络而带着惯有的掌控力,“姐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天意如此,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好好商议商议两个孩子定亲的吉日?该走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咱们郑、戚两家结亲,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整个平湖城都沾沾这上上签的喜气!”
戚夫人此刻早已被这接踵而至的“喜事”冲昏了头,哪里还有半点异议,忙不迭地点头应承:“对对对!妹妹说得极是!是该好好商议!是该好好商议!”
‘戚白茶’低着头,手指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腕上的玉镯,感受着那温润的凉意渐渐被自己的体温焐热。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窜过身体,带来一阵阵让她眩晕的战栗。郑夫人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定亲、吉日、郑家的人……这些曾经遥不可及、只能在梦中奢望的字眼,如今竟如此真实地从郑夫人口中说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几乎让她窒息。她偷偷抬起眼,飞快地、贪婪地瞥向郑南鸢,仿佛想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汲取更多确认的甜蜜。
戚白茶(满足):定亲!吉日!郑家的人!每一个词都像蜜糖!玉镯暖了……是我的体温融化了它!它属于我了!南鸢哥哥……你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了!
郑南鸢依旧垂着眼帘,仿佛眼前这场关于他终身大事的热烈商议,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母亲身边一道沉默而俊美的剪影。只有那负在身后、深藏于宽大袖袍中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僵硬的青白,泄露了主人内心并非如表面般平静无波。
戚夫人满心满眼都是女儿腕上的玉镯和郑夫人描绘的美好前景,哪里会注意到郑南鸢那点细微的异常。她只觉得一切都太顺遂,太圆满,连忙应和道:“妹妹说得对!咱们这就下山!这就回去好好商议!”她激动地拉着女儿的手,又转向郑南鸢,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亲昵和满意,“南鸢,快,陪你母亲,咱们一道下山!”
郑南鸢这才缓缓抬起眼。他的目光先落在母亲郑夫人那张容光焕发的脸上,然后,极其短暂地,掠过‘戚白茶’那因狂喜而绯红的面颊和痴痴的眼神。那眼神中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烫伤。他眸底深处那片寒冰似乎又凝厚了一分,但他脸上依旧维持着世家子弟应有的、无可挑剔的平静,甚至唇角还牵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完美的、冰冷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