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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显灵,签文应验,大吉大利!”
在这片骤然爆发的喧嚣之中,‘戚白茶’的反应最为剧烈。当郑南鸢那句“但凭母亲做主”清晰入耳,她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电流击中,猛地一颤!随即,一股无法言喻的、足以焚毁理智的狂喜从她灵魂深处轰然炸开,化作滚烫的洪流席卷四肢百骸。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燃烧的晚霞,那双本就痴迷的眼睛此刻更是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全然的、不顾一切的幸福和狂喜。她几乎站立不稳,身体微微摇晃,全靠戚夫人紧紧搀扶,才没有失态。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似乎在反复咀嚼着郑南鸢那五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化作了世间最甜的蜜糖,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戚白茶(狂喜):他说了!他当众说了!‘但凭母亲做主’!这就是应允!这就是承诺!南鸢哥哥是我的夫君了!天意!命定!我赢了!我戚白茶终于赢了!这巨大的幸福……我要晕过去了!
苏陵音(囚笼中冷笑):蠢货!‘但凭母亲做主’!这冰冷的五个字,你听不出里面的不甘和被迫吗?这哪里是情意,分明是枷锁落下的声音!你沾沾自喜的‘胜利’,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的妥协!你拥抱的,是冰冷的命运之石!
而郑南鸢,在说出那句话后,便微微垂下了眼帘。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句决定他人生的表态,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那喧嚣的喜气将他包围。没有人注意到,在他那宽大的月白锦袍袖口之下,负在身后的左手,五指已经死死地攥紧,骨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那点刺痛,成了这满堂虚伪热闹中,唯一真实的东西。
郑夫人是极懂得趁热打铁的人。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扫过狂喜的‘戚白茶’和激动得难以自持的戚夫人,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这月老殿前的“上上签”和南鸢的当众表态,简直是天赐的良机,正好将这门亲事彻底敲定在众人见证之下。
“哎呀,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郑夫人笑吟吟地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轻易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戚家姐姐,你看,月老爷爷都如此显灵,南鸢也点了头,这缘分,当真是铁板钉钉,再没跑的了!”她边说,边极其自然地抬手,将自己皓腕上戴着的一只羊脂白玉镯褪了下来。那玉镯质地温润,通体无瑕,在殿内缭绕的香烟烛光下,流转着一层柔和莹润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古物。
郑夫人牵起‘戚白茶’那只微微颤抖的手,动作带着世家贵妇特有的优雅和不容拒绝的力度,将那只温润的玉镯稳稳地套进了她的手腕。玉镯的微凉触感让‘戚白茶’浑身又是一颤,她痴痴地看着手腕上那圈莹白的光泽,仿佛那不是一件信物,而是郑南鸢亲手为她戴上的枷锁,甜蜜而沉重。
戚白茶(感动):玉镯!郑家传家的玉镯!伯母亲手给我戴上了!这是信物!是郑家对我的认可!这冰凉……是幸福的重量!我终于……终于被接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