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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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西屋门口,那扇老旧木门上挂着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铁锁。钥匙插进去,“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沉重,用力推开了那扇尘封了十几年的门。
“吱呀——”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一股混合着陈年尘土、腐朽木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草药又带着点动物腥臊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连连咳嗽。
屋子里昏暗异常,只有门缝透进的一线天光,勉强照亮了飞舞的尘埃。炕上的铺盖卷成一团,落满了灰。靠墙立着一个老旧得掉漆的炕柜,柜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
爷爷临终前说的“柜”,应该就是这个了。
我走过去,那把铜锁不大,锁眼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用力拧了拧钥匙,纹丝不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我四下扫视,看到墙角倚着一把劈柴用的旧斧头。抄起斧头,对着那铜锁的搭扣,狠狠劈了下去!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屋里炸开。铜锁应声断裂,掉在地上。
我扔掉斧头,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带着一种揭开禁忌的颤栗,猛地拉开了沉重的柜门。
一股更加浓烈的、带着奇异腥气的陈旧气味涌了出来。柜子里很空,只有几件叠放整齐但布满霉点的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