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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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林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是过去的事。”林远打断她，“我只是想知道，除了这张照片，还有多少‘过去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沈蔓别过头，看向窗外，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她没回答，也没再解释，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太多林远读不懂的情绪。
林远站起身，没再追问。他知道，有些答案，不是靠追问就能得到的。就像那本藏在抽屉里的相册，有些照片，一旦看见，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
他走进书房，关上了门。书桌上的《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还摊开着，萨特的话被画了线：“人是自己选择的产物，选择了什么，就会成为什么。”
林远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句话，忽然觉得，他和沈蔓，或许早就在各自的选择里，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直到这张旧照片，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所有被刻意隐藏的真相。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林远没开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直到手机提醒他该给林舟做晚饭了，才缓缓站起身。
有些事，逃避不了。他想。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场面对，会将他们的生活，带向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