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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在。
我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渴不渴要不要再喝点水
她没有回应,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依旧固执地、吃力地聚焦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那片混沌的迷雾里。过了好一会儿,那点微弱的光才再次黯淡下去,眼皮沉重地合拢,只留下急促而浅弱的呼吸证明她还在与死神艰难地拔河。那只枯瘦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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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又进来了一次,动作麻利地检查着仪器上的数字,眉头微蹙。临走前,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情况不太好,随时……留点心吧。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我浑身发冷。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走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将这间充斥着药水味和死亡气息的病房彻底变成一个孤岛。
空寂瞬间吞噬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心电监护仪那冰冷、单调、永无止境的嘀——嘀——。它像一个冷酷的计时器,精准地切割着所剩无几的时间。每一秒的滴答,都重重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僵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里,手脚冰凉。目光再次无法控制地落在妈那只枯瘦的手臂上,落在那些褪色模糊、如同陈旧地图般的纹身上。那些纠缠的青黑色线条,似乎永远是我和她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是耻辱的烙印,是童年所有不堪回首的根源。
一股巨大的、无处宣泄的疲惫和悲凉感猛地攫住了我。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我需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空气,哪怕只是几分钟。我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几乎是逃到了走廊尽头那扇小小的、布满灰尘的窗户边。冷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在滚烫的脸上,却丝毫带不走心口那股灼烧般的闷痛。
小帆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