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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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新的日常
给小雨过完生日的第二天,也是我们搬回老房子的第一个月,我们建立了新的生活秩序。我在父母的卧室、厨房、卫生间都贴上了大大的标签,用图画标明物品的用途和位置。陈阳设计了一个视觉提示系统一彩色便利贴代表着不同事项,红色是吃药,绿色是吃饭,蓝色是休息。
小雨成了最称职的小助手,每天放学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外婆面前,用稚嫩的手势比划今天还好吗。妈妈有时会愣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果一她总记得外孙女爱吃甜食。
一个周末的早晨,我被厨房的响动惊醒。推开房门,看见爸爸正在煎鸡蛋,妈妈则在一旁切水果。他们配合得如此默契,不需要任何语言。爸爸感觉到我的存在,转过身用沾了油的手比划：早餐马上好。
我注意到炉子旁边贴着我写的便利贴：火不要开太大而爸爸确实把火候控制得很好。这一刻,我意识到他们仍然有能力照顾自己,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爸,妈,我走到他们中间,轻轻拥抱他们,早上好。
妈妈的手上还拿着水果刀,她用胳膊肘回抱我,小时候那样用脸颊蹭了蹭我的头发。
14.油菜花田的约定
四月初的一个晚上,我正在整理衣柜,忽然从一件旧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三岁的我站在油菜花田里,身后是年轻的外婆和父母。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日期和地点：青山乡,1993年春。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第二天吃早饭时,我用手语向大家宣布：周末我们去郊游吧,去看油菜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