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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强忍着那股直冲大脑的寒意,蹲下身。橡胶手套触碰到刘老头冰冷僵硬的脖颈皮肤。触感……不对。不是尸斑那种柔软的淤积感。我小心地拨开他后领口稀疏的头发和衣领边缘。
一道清晰的、深紫色的、几乎嵌入皮肉的环形压痕,赫然出现在他枯瘦的后颈上!压痕边缘锐利,带着细微的、因剧烈压迫导致的皮下出血点。那形状,绝非绳索或布带能造成。
像……钢琴线陈默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是在确认一个可怕的猜想。
老张猛地凑近,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压痕,鼻翼翕张着,仿佛在嗅闻无形的杀机。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勒死的谁他妈在太平间勒死个看门老头
初步勘验结束,现场干净得诡异。除了那道致命的勒痕和那诡异的跪姿,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刘老头的身份和背景很快被调出来:一个鳏夫,无儿无女,在这太平间看了快二十年大门,沉默寡言得像块石头,除了领工资几乎不跟人打交道。他的社会关系简单得如同白纸。
尸检报告在48小时后送到了老张的办公桌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飞快地扫过那些冰冷的铅字,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疙瘩。他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烟灰缸被震得跳了一下。
操!他低吼一声,手指狠狠戳着报告上的一行结论,死亡时间,三周!放他娘的屁!他昨天!就昨天下午!还他妈在财务室领了上个月的夜班补贴!签字画押!活蹦乱跳的!三周他三周前就死了那他妈是谁去领的钱鬼吗!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老张粗重的喘息声。陈默站在角落,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一个活生生的人,昨天还在领工资,尸检却说他死于三周前这悖论如同一个冰冷的黑洞,吞噬着所有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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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会不会错了陈默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