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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柴油发电机稳定轰鸣、堡垒内暖意融融的夜晚,酒精(仓库里翻到的)和苏晴眼中朦胧的水光催化下,我们第一次跨越了界限。没有山盟海誓,只有末世孤岛中两颗孤独灵魂的激烈碰撞和相互索取。汗水、喘息、窗外隐约的尸吼交织在一起,是绝望中的沉沦,也是彼此确认存在的唯一方式。之后,她蜷缩在我怀里,像只慵懒的猫,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再次强调:记住,陈苟,只有我们,不要孩子。这就是我的浪漫,我的末日爱情。
第三章:家的重量与生命的延续(爆发后第7个月)
和苏晴在堡垒里如同末日鸳鸯般的生活又过去了一个月。我们甚至习惯了这种只有彼此、物资丰足(除了柴油!)的二人世界。直到第七个月一个雷暴交加的深夜,凄厉的堡垒入侵警报声如同鬼泣般炸响!我和苏晴冲到监控屏前,心脏瞬间被揪紧——倾盆暴雨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死死抱着一个襁褓,拖着一条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脚踝,正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冰冷厚重的合金闸门!是文澜!街角净衣坊那位总是眉眼弯弯、待人和气的老板娘!她曾在我那件唯一的、用于面试的廉价西装扣子快掉时,默默帮我重新钉牢,还少收了我两块钱。
更揪心的是襁褓中传出的,那微弱得几乎被暴雨声淹没、却又顽强钻入耳膜的婴儿啼哭声!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下挠着人心最柔软的地方。苏晴的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抓紧了我的胳膊。高压电网的开关就在手边,一旦启动,刺目的电弧和巨大的声响必然吸引更多尸群,消耗宝贵的柴油!但文澜嘶哑绝望的哭喊穿透了雨幕和监控: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豆豆…豆豆快不行了…
她拍门的手已经无力,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倒,却依旧用身体死死护住怀里的襁褓。
我和苏晴对视着,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挣扎、恐惧,以及最终达成一致的决绝。那个小生命的声音,瓦解了所有的权衡利弊。应急小气闸的按钮被用力按下。文澜仿佛听到了天籁,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拖着那条恐怖的伤腿,连滚爬爬地冲进了那扇仅容一人通过的救赎之门!气闸关闭的瞬间,我按下了高压电网的启动键。门外瞬间亮起刺目的蓝白电弧,焦糊味和丧尸的惨嚎被暴雨冲刷。堡垒内,文澜瘫倒在冰冷的地面,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却第一时间低头查看怀里的婴儿,确认孩子无恙后,才彻底崩溃,压抑的哭声在堡垒内回荡。她怀里那个叫豆豆的小婴儿,小脸憋得通红,正微弱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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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的到来,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彻底改变了堡垒的生态。她的脚踝伤触目惊心,需要长时间休养。但母性的坚韧和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过日子本能,让她迅速成为了堡垒的定海神针和生活大师。接下来的日子,堡垒的画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先是拖着伤腿,用仓库里找到的简易拖车,一点点将生活区里散乱的物资分门别类,归置得井井有条。然后,她翻找出仓库里囤积的帆布、粗麻布、针线包,甚至一些旧被褥,开始了她的改造工程。笨重的防刺服被她灵巧地修改得更合身、更灵活;破旧的毯子被拆洗缝合成厚实温暖的坐垫和靠枕;仓库角落里被遗忘的柔软毛巾被,变成了豆豆的小被子和小衣服;甚至用边角料和填充棉,给豆豆缝制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熊玩偶。
日子再难,也得有个家的样子。豆豆不能总在罐头箱和油桶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