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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猛地回头,是张奶奶。她挎着菜篮子,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眼神却依旧温和。她看着时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怜悯,有叹息,似乎也有一丝欲言又止。
张奶奶……时越的声音有些哽咽,喉咙发紧。
唉,好孩子,回来看看张奶奶叹了口气,走上前,从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里熟练地找出一把,杨妹子托我照看屋子,正好,你来了也好。有些东西……也许该让你看看。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宿命般的了然。
时越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东西
进去说吧。张奶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默默地打开了院门锁。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一股混合着尘土、霉味和淡淡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当年夏蝉精心照料的那一小片花圃早已荒芜,只有几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在砖缝里探出头。角落里,一株枝叶茂盛的栀子花树却开得正好,洁白硕大的花朵缀满枝头,浓郁的甜香在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甜得有些发腻,甚至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这香气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夏蝉最喜欢栀子花,总说它的香味干净又纯粹。她常常摘下一朵,别在衣襟上,或者插在书桌上的旧玻璃瓶里。
走进光线昏暗的堂屋,陈设依旧保持着五年前的样子,只是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家具上盖着防尘的白布,更添凄凉。空气凝滞,仿佛时间在这里也被尘封了。
张奶奶没有多话,径直走向里屋,夏蝉曾经的卧室。她打开一个老式的樟木衣柜,在里面摸索了片刻,拿出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着的、书本大小的长方形硬物,递给了时越。
这是清理房间的时候,在蝉丫头书桌抽屉最里面发现的。用胶带粘在了抽屉底板下面,藏得很严实。张奶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不忍,杨妹子精神不太好,一直没动过她的东西。我想着……这大概是蝉丫头最宝贝的,或许……该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