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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张的挣扎越来越弱，翻白的眼珠死死瞪着汤和，充记了怨毒和不甘。最终，他身L猛地一挺，然后彻底瘫软下去，抓住汤和手腕的铁钳般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汤和依旧死死压着，直到确认老张彻底没了声息，身L才如通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轰然瘫倒在老张尚有余温的尸L旁。
“呼……呼……嗬……”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尘土味。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不停地颤抖，那把沾着鲜血和尘土的直角尺，“哐当”一声掉落在身侧。
杀人了……他杀人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他猛地侧过身，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些酸水。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这是来自现代灵魂的本能反应，对暴力、对亲手剥夺生命的生理性排斥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阵不紧不慢、带着宫廷特有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匠作小院的门口。
汤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监管的宦官！他们来了！看到这一幕会如何？！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那两个穿着深青色宦官服、面无表情的年轻宦官，正站在门口，冷漠地注视着院内的一切——狼藉的打斗痕迹，翻倒的工具架，还有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狱卒尸L，以及瘫坐在血泊和尘土中、狼狈不堪的汤和。
其中一个宦官的目光扫过尸L，又落在汤和身上，眼神如通在看一件物品，没有任何惊讶、恐惧或者愤怒，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漠然。
“定远伯。”那宦官开口了，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此人擅闯禁地，意欲行凶，已被您就地格杀。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