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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响起时,橘猫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我脚边。它舔了舔幼猫的脸,又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里不再有敌意,只有水光在暴雨里碎成星子。怀里的三只幼崽都活着,最小那只甚至睁开了眼,湿漉漉的鼻尖蹭着橘猫带血的爪子。
宠物医院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护士说橘猫断了三根肋骨,却硬是用身体给幼猫挡了七下重击。我给它起名叫“阿黄”,和陈叔以前养的金毛同名。当我把装着幼猫的暖箱放在它旁边时,它虚弱地晃了晃尾巴,爪子轻轻搭在玻璃上,像是在数里面的小脑袋。
三天后,我在病房外听见王婶儿子的咆哮:“肯定是那只猫报的警!”他摔了手机,屏幕碎成蜘蛛网状,“不然警察怎么会翻出我藏在车库的老鼠药?”
我低头看怀里的阿黄,它正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它新生的绒毛上,那道几乎致命的刀伤旁,三只幼猫正挤在暖箱里打盹。或许它从来都不是“坏畜生”,只是一只拼尽全力想保护孩子的母亲,和这世上所有母亲一样。
“该换药了。”我摸摸阿黄的头,它发出呼噜声,尾巴卷住我手腕。窗外的雨停了,有只蝴蝶停在窗台上,翅膀上沾着的水珠,像极了阿黄第一次看我时,眼里未落的泪。
阿黄出院那天,我在它颈间系了个铃铛。清脆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它却格外温顺,任由三只幼猫在它背上爬来爬去。最小的那只被我起名叫“小橘”,总爱用湿漉漉的鼻尖顶阿黄的下巴,惹得它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呼噜声。
小区里开始流传奇怪的事。王婶晒在阳台的香肠突然不翼而飞,监控里却只拍到一团橘色残影;老张的电动车坐垫上莫名出现带刺的苍耳,扎得他跳脚大骂;最离奇的是,那个曾用弹弓打伤阿黄的男孩,某天在书包里发现了死老鼠——吓得他半个月没敢上学。
“准是那只妖猫干的!”王婶在物业办公室拍桌子,指甲缝里还沾着喂流浪猫的火腿肠油渍,“自从它来了,小区就没好事!”我抱着阿黄从她身边走过,它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铃铛声里混着幼猫的奶叫。王婶的目光落在阿黄腹部的伤疤上,突然噤声。
深秋的夜里,我被急促的猫叫惊醒。阿黄站在窗台上,铃铛在夜风里摇晃,它对着楼下的阴影龇牙。我探头望去,看见王婶儿子正撬便利店的门锁,手里攥着把明晃晃的刀——和当初划伤阿黄的那把一模一样。